翻书丨遇见他以后,我懂得了生活琐碎中的雅趣
栏目:首页 来源: 发布:2021-05-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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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5月16日,
是文学大师汪曾祺逝世24周年纪念日。

汪曾祺大器晚成,形成中国文坛上的“汪曾祺现象”。近年来,他的作品受到读者的追捧。
有人评价,这是因为他打通了古今、中外、南北、雅俗、现当代五个层面的隔阂。
他是如何做到的呢?我们也许可以从以下书籍中一窥端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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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家人闲坐,灯火可亲》
作者:汪曾祺 / 文通天下 出品
光明日报出版社

 

  

汪曾祺,图片源自网络

丨他一生洒脱,却也有寂寞丨

《家人闲坐,灯火可亲》一书是2020年为纪念汪曾祺诞辰100周年而出,囊括了汪曾祺最精华的文章,还附录汪氏三兄妹写“老头儿”和母亲的文章,读者不仅可以领略汪老之文字,从中读者亦能了解汪曾祺的家风及生活。

汪曾祺出生在一个地主家庭,祖父白手起家,有两千多亩地,两家药铺,却生活节俭,一个咸鸭蛋要分两顿吃,爱花大价钱收藏字画。父亲多才多艺,会拳脚、爱音乐、写字、画画,还会用最好的材料给孩子做花灯和风筝,陪孩子玩。“西瓜灯里点了蜡烛,撒下一片绿光。父亲鼓捣半天,就为让孩子高兴一晚上。我的童年是很美的。”   
王安忆说,汪老的文章最好读,他已是世故到了天真的地步……


《草木春秋》
汪曾祺 / 作家出版社 

看着子女记录汪曾祺最后的日子,我潸然泪下。
汪曾祺之女汪朝写道:“爸经常出去参加一些活动,对方是什么人,他也弄不大清楚,有请便去。最糟糕的是有一次被人拉到某企业去,人家连汪曾祺是谁都不知道,把他的名字写错了两个字!我们很生气,怪他不自重。后来再琢磨,其实他是寂寞。妈卧病在床、只能时时呼喊他,或说些简单的句子,有时脑子还有些糊涂,没法跟他认真地谈话了。一对老人,哪怕吵架也是交流。爸需要有人说话、聊天。爸老盼着我们回家,盼着屋子里有些生气。我有时候中午回去,他特意做了炒鳝丝、荠菜拌熏干、雪里蕻蚕豆,等我吃饭。当时我很奇怪,午饭哪用得着这么丰盛?后来才深有体会,一家人,只有坐在一起吃饭才是人间烟火,才有家庭气氛。回想这大半生,我们实在没能为父母做什么。连多陪他们说说话、吃吃饭都做不到。”

 
1961年,汪曾祺全家在北京中山公园。

 丨他将生活琐碎变成趣事丨

建筑家王澍说:“不要先想什么是重要的事情,而是先想什么是有情趣的事情,并身体力行地去做。”汪曾祺就是一个追求情趣的人。苏北在《舌尖上的汪曾祺》一文,写到汪曾祺女儿的同事到她家玩,汪曾祺“在厨房忙活了半天,结果端出一盘蜂蜜小萝卜来。萝卜削了皮,切成滚刀块,上面插了牙签。结果同事一个没吃。”女儿汪朝抱怨说,“还不如削几个苹果,小萝卜也太不值钱了。”老头还挺奇怪,不服气地说:“苹果有什么意思,这个多雅。”


《汪曾祺散文》
汪曾祺 / 人民文学出版社 

叔本华说:“小说家的任务不是讲述那些伟大事件,而是使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变得趣味盎然。”无论是小说,还是散文,汪曾祺无疑是做到了。

我特别喜欢汪曾祺的散文,床头放着他的《草木春秋》和《汪曾祺散文》,装帧古朴简洁。他以其清丽淡雅、生趣通透、隽永高远的文字,引领了新的田园诗风和怀旧温梦的美学风范。清明上河图般的风景、风情、风俗的真切描摹,使他成为新时期古典诗意和民间美学的典型文化符号。 

汪曾祺是一个善于用边脚料设计漂亮衣服的裁缝。无论是艰苦的下放劳动,或是在山上种树等枯躁之活,他依旧把劳作与文字结合起来,当作生活的必须,随遇而安,仔细观察研究马铃薯、葡萄等。因而作品深度与温度齐具,生活与生机并存。无论是故乡的食物,还是登临各地的游记、风土人情故事等,都来自于日积月累的体验。 

丨汪曾祺的文字经丨

 
《汪曾祺的写作课》
汪曾祺/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 

《汪曾祺的写作课》并不是汪曾祺专门写的培训教程,而是汪先生在不同的时期和场合下发言、讲座等的综合整理,虽然系统性不是太强,各篇之间也有一定的重复,但是我们还是从中领悟到写作的真谛,那就是“走进与走出”。

首先,走进读者。“作家的责任是给读者以喜悦,让读者感觉到活着是美的,有诗意的,生活是可欣赏的。”
其次,走进生活。 “想象和虚构的来源,还是生活。一是生活的积累,二是长时期的对生活的思考。” 
再是,“要贴到人物来写”,是汪曾祺先生从其师沈从文处学来的金玉良言,也是他多年写作中一直恪守的一项原则。这句话是对于小说而言的,推广开来,也就是说作者要把自己融入到作品中,要随着作品情节的起伏一起律动,这样写出的作品才不会有无病呻吟、隔靴挠痒之感。

最后,走进传统。汪曾祺认为,想形成自己的语言风格,就必须了解中国文字的特色、研究传统文学的精髓,充分地利用中国音调、对仗等格律形成的美感。当然,还要走进民间汲取民俗的营养,走进其他作家,找到自己的不足,学到新的写作手法等等。

在走进去之外,还要注意走出。
走出定式。比如成语,我们大多认为它们言简意丰,使用它们可以节省笔墨,让读者可以有一个比较形象的认识,但是汪先生认为,“凡属描写,无论写景写人,都不宜用成语。”因为这些定式的东西,易形成僵化、呆板的语境,“必然是似是而非,模模糊糊,因而也就是可有可无。”合理运用是可以的,但绝不可形成依赖,“满篇都是成语,容易有市井气,有伤文体的庄重。
走出约束。汪曾祺在提到结构时,提到“结构的精义是:随便。”即所谓的文无定法。只有依照具体作品的具体要求,随时变换自己的表现形式,才能使文章有独特的魅力。
走出单一。要想写出好的作品,多读书是不二法门,汪曾祺认为,读杂书可以“可以增长知识,认识世界;可以学习语言;可以悟出一些写作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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